郑氏道:“你们拿人可要讲证据,你们也说了,薛深是前天夜里死的,前天夜里我哪儿也没去,我——”她情急之下,张惶四顾,目光落到孟桓身上,再次委屈地落下泪来,“夫君,你可要为妾身作证,前天夜里,妾身陪你在房中玩一整晚蹴鞠,快天亮了才歇下是不是?”
孟桓也在哭,听到“蹴鞠”二字,他几乎是立刻重复:“蹴鞠,玩蹴鞠,阿园陪我玩蹴鞠……”
有了孟桓作证,郑氏更有底气,她接着道:“再说那簪花,你们既然查了,定然知道那簪花十分名贵,那是相府给我的聘礼,我弄丢了它,不敢声张,连着多日在花廊间寻找,我的贴身丫鬟冬采可以为我作证!”
冬采点点头,怯声说:“是,簪花丢了以后,少夫人十分着急,奴婢陪少夫人找了许久,大概……大概真的是被薛校尉捡去了吧。”
郑氏冷笑一声:“这就是了,单凭一朵簪花拿人,这可作不得数!你们要带我走,除非有实证,否则……否则你们就是不给相府颜面!”
她倏然把相府抬出来压人,赵氏的脸色更冷了,她一人荒唐就罢了,如何把相府说得这般不干净!
问话的官员也不快,凭你是相府的少夫人又如何,这案子闹得这么大,他们秉公办理罢了,你若清白,难道还怕查么?
可是相府的夫人就在旁边,孟相的面子不能不给,官员稍一迟疑,透露了一个细节:“少夫人有所不知,若这簪花是在别的地方找到的也就罢了,我等发现它时,它就被握在薛校尉手中!若真如少夫人所言,薛校尉是因为贪财,捡到少夫人遗落的簪花后私藏不还,他又何必在临死前把赃物带在身边呢?”
郑氏听了这话,脸色顷刻白了,她惊惶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昨天早上,她在民宅中醒来,分明在梅林里见过薛深的尸身,她收拾东西虽收拾得匆忙,或许有遗漏,却绝不可能将簪花遗落在尸身旁边,尤其——还被薛深握在手中!
事已至此,被带走问话已是不可避免了。
官员言尽于此,最后只道:“那就请少夫人跟我们走一趟了。”
念及郑氏身份尊贵,官差们没给她套方枷,却一并带走了她的贴身丫鬟。
出了这样的事,赵氏再没有礼佛的心思,她目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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