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你说。”
一直未开口的四族老,此时拦下张亮还要逞威风骂人的话,冷不丁对着张桢来了这么一句。
他皱起眉显出不耐,看了一眼三族老,略微示意后,开口道:“我房中还燃着丹炉,不可久留。”
这位四族老,近来越发沉迷修道、炼丹,是个烧钱行当!
此时却是连眼神,也懒得再施舍给张桢一个,显然是想压着张桢赶紧屈服。
张桢并未着急回话,自进门后几番交锋,在场唯一还未有表态的,便是坐在左首位的张旭,在场唯二的秀才之一。
张桢该称呼其为二族叔,此人是长房嫡长子,却面有阴沉,身结郁气,微垂着双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桢将诸人神情尽收眼底,眉尖微挑,扯高嗓音顾左右而言他道:“哎呀,光顾着和允之叔请教学问了,耽误了诸位长辈的时间,是七郎的不是,七郎这就告辞回家读书了?”
连自己晚辈求教学问,都不耐烦的“好长辈”,会有功夫关心她,娶没娶妻生子?
张桢话中的讽刺,在座老贼心里跟明镜似的。
张亮一贯沉不住气,闻言只觉胸中气闷,这个小畜生,跟他那个爱嘴贱的死鬼爹一样,令人生厌。
此次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任其有千般机巧,也别想脱身。
于是在诸人的默许下,张亮眼中闪过恼恨,咄咄逼人,狮子大张口:
“我说侄儿,既然你非要拿科举来说事,那好,族中今年还有三人参加乡试,此三人便交托与你。”
“他们一应的吃喝住行,你管了吧!”
张桢瞬间就给气笑了!
她这些年,明明维持的是刻板人设啊,这些人,怎么就觉得她是傻和蠢呢?
不过,本着“先礼后兵”的文化人儿信条,张桢面上敷衍着惊讶道:“七族叔这话,侄儿怎么听着,有点糊、涂?”
实在是这样的要求,并没出她意料,面上的表情便敷衍了些。
张允之见这侄儿没有第一时间翻脸,立马出来打圆场:“七郎啊,你也知道去年年景不大好,咱们整个中州郡都受了旱灾。”
张桢很是给这位族叔脸面,口中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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