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道:“以云先生之名望,雍州士人必趋之若鹜,这我不担心,但我还有个顾虑。”
谢映之一语道破:“众人皆因云先生而来,未必对主公心折。”
秦羽愣了下:“先生怎么什么都知道?!”
谢映之莞尔,“大司马请继续。”
他看出秦羽心底憋着话。
秦羽浓眉紧锁道:“前番文昌阁策论,先生替彦昭洗清了污名,这两年彦昭又南定匪患,安顿流民,北克蛮夷,收复失地,哪一桩不是实打实的功劳,可是怎么就没法扭转士人对彦昭的看法呢?”
谢映之道:“士人对主公的印象,乃经年累月所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在大多数士人眼中,萧暥专擅跋扈,野心勃勃的权臣形象太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而且,还有一桩关键的陈年旧事没有澄清。这件旧事是士人心中梗着的一根刺,但现在还不能拔\出来。
秦羽忧心忡忡道:“众人若心存芥蒂,又如何能一起做事?”
“再看那北宫达,去年底遂阳、平谷等几郡干旱,百姓苦不堪言,北宫达装模作样地斋戒了几天,行了个祈雨祭祀,就这竟还赢得士林一片赞誉,说他体恤民众疾苦。”
谢映之道:“沽名钓誉罢了,大司马何必放在心上。”
秦羽一口喝完杯中的茶,“我就是心里憋屈!”
“去年年尾,北宫达专门挑了个风雪天,冒雪拜访归隐于霖霞山的庄寒先生,被士人传为礼贤下士之典范,天下士人纷纷投效,连雍州名门临川崔氏的名士崔荻都去投奔他了,崔荻的弟弟崔翰是我军中老铁,前几天崔翰来找我喝酒,我都不想睬他。”
谢映之没料大司马秦羽还是这样耿直率真的脾气,不禁失笑道:“那庄先生出山了没有?”
“这倒是没有。说是年迈体弱,不禁风雪。”
谢映之边抬手替他斟上茶,边道:“但是今朝,云渊先生自荐于御前。”
“这倒是啊!”秦羽一拍棋案,“北宫达冒着风雪都没请来人,彦昭都没出面去请,云先生就入朝了!”
谢映之耐心地一枚枚拾起被秦羽一掌拍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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