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抢劫!
四个血淋淋大字猛然浮现齐寂心头,那个瞬间他觉得心跳几乎都停止了。
“救命!救命啊——”夏曲那带着哭腔的呼救声再次传来。
不知为何,在齐寂猛冲进屋里,顺手抄起玄关鞋柜上沉甸甸的锡花瓶,冲向夏曲那紧闭的房门时,他脑海中浮现起的不是如何应对穷凶极恶的歹徒画面,而是父亲齐一川的面容。
……爸!我会保护她!绝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嘭!”
卧室门被齐寂一脚踹开,此时此刻,他甚至都忘了自己即将进入的,是一个满屋恐怖HelloKitty的房间。
“夏曲!”齐寂急促呼吸着,全身肌肉紧绷,沉重的锡花瓶在举起的右手中微颤。
……怎么……
幻觉,那一秒钟,齐寂觉得自己一定因为极度紧张激动而产生了幻觉。
没有歹徒。仰面躺在地上的夏曲,正奋力和卷成筒状的被子搏斗……
……怎么可能……
齐寂不愿相信脑海中若隐若现浮现的念头。不可能是闹剧!刚才的呼救声,还有现在夏曲惊恐绝望的表情,甚至满脸泪水,这些都如此逼真,怎么会是闹剧!
……难道歹徒听到有人进来所以藏了起来?
齐寂正打算仔细检查衣柜和床底,却发现夏曲像在表演变脸戏法似的,面孔须臾间换上了惊喜笑容,“木耳!你怎么回来啦!”
那欢快语调在齐寂听来,仿佛一只飞过头顶的黑乌鸦正“嘎嘎”叫着。
“你……在干吗?”全身肌肉松弛下来,齐寂觉得一阵脱力,甚至连手中锡花瓶都快要拿不住了。
“我?在排戏啊。”说着,夏曲费力站起身来,她一边叠被子,一边解释道,“下周表演课要交一个片段作业,可是和我搭档的同学说我的惊恐表现力还不够,所以我在家没事的时候就稍微练习一下。哎?你拿花瓶干什么?”
“大门,为什么没锁上……”齐寂无视夏曲的讶异目光,奋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夏曲一脸无辜,做回忆状,“大门没锁?哦!是这样,回家路上我着急去厕所,所以一进门就赶紧冲进卫生间了,可能没把大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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