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传来吵杂的争执声,二人反应过来,带着点不好意思地分离开。
叶裴天有些局促地站起身，“我出去看一下。”
他离开的时候过于慌乱,在床脚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上。
院子外站着一个又高又瘦，浓妆艳抹的女人,手上举着一根这个时代又重新流行起来的细长金属烟管，正指挥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对面的屋子把小穆拖出来。
小穆挣脱开那些拉扯他的手，“林姐，我欠你的钱已经连本带利还清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说还清就还清？”林姐抬了抬烟杆，抽了口烟,慢悠悠吐出细细的烟圈,“你那是羊羔利，本金得按双倍的还。”
“你！”小穆愤恨难平,恼怒地往前冲，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扭住胳膊,按在地上。
“哥哥。”一个双目的失明的小女孩摸索着走出门来，满脸焦虑地喊他。
“谁叫你出来？回屋里去！”小穆一下转过脸,向着小女孩的方向怒斥了一声。
小女孩哆嗦了一下，死死咬住嘴唇,慢慢退了几步，扒拉在门口不舍得进去。
看着双目失明的妹妹，小穆妥协了，他低下了头颅,“林姐，给条生路。”
“这还挺上道嘛。”林姐伸出枯瘦的手指抬起他的下颚，在他的脸上喷了一口烟，“去我那做一个月白工，这事就算了。”
“我不去，”小穆别过脸，死死压抑自己心中的恨意，为了还清高额的利息，他几乎舍弃了一切，但这些人还想要他的命，“你那里去的都是些变态。谁也活不了一个月。林姐，宽限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把魔种补上。”
林姐抬了一下眉头，一双三白眼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伏在自己身前的年轻男人，“你还没搞清楚吧，这个世界，像你这样的弱者，是没有选择的权力的。”
她直起身，抽了口烟，“给我揍，揍到服为止。”
院子内响起沉闷的拳脚声，倒在地上的年轻男人蜷缩着他单薄的身体，抱紧脑袋，为了不让自己妹妹过于冲动，他愣是没有让自己发出一丝求饶声。
院门内各家房门都悄悄打开一条缝，院门外远远站着路过的行人，人们麻木地窥视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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