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工作的事,尘埃落定,村长领着杜康去报道时,连一众知青们都投着羡慕的目光。
但凡有一个临时工的岗位,他们也不会作为知青下乡了。
沈禾捏着手里的信,爸爸说城里日子难过,弟弟是个半大小子,经常半夜里起来喝水充饥。每个月都有这么一封哭诉信,她知道是后妈让父亲写的,父亲每每偏心继姐后妈,她心还是会被刺到。
信里的话只有三分可信,今天正好不用上工,沈禾还是咬咬牙,提着从牙缝里挤出的米面,跟村员换了一些山货寄回去。不是自己懦弱,而是整个家里,弟弟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她可以对父亲继母冷心,可是从小带到大的弟弟,沈禾舍不得。
把东西寄回家,自己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沈禾看着同屋的蒋思,内心就会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看着舒服的蒋思,沈禾憋屈的出门透气,眼不见心不烦。
杜哲一个人在小溪边拿着香皂块使劲搓衣服,沈禾看见他这么浪费,嘴角抽了抽,香皂多金贵的东西。她眼睛一亮,假装没有看到洗衣服的人,蹲在灌木丛里嘤嘤嘤的哭起来。
哭了将近有十分钟,直到声音越来越大,才被大直男杜哲听到,“咦,是谁在哭?”
大白天的,不会有女鬼吧,他停下来,仔细听了听,往灌木丛里寻去,一个姑娘头埋在膝盖里,哭声就是这传出来的。“沈禾?你咋了?”
“我…”沈禾红着眼睛,哽咽着抽泣,“我太饿了。”
原来是饿哭的,杜哲有些无奈,他还以为被人欺负了呢,“你每天都上工干活,粮食应该够吃,怎么还会饿。”
沈禾弱小的把下巴抵在膝盖上,跟杜哲声情并茂的讲述自己从小到大的悲惨遭遇,父不疼,继姐后妈欺负,活脱脱一个小可怜,如今还要每个月给家里寄东西,今天饿的是在太难受了,才躲在这哭。
想到上次自己崴脚,还是沈禾好心给他膏药,杜哲心生怜悯,他身边的同学都是吃喝不愁的,哪里见过这种可怜包,“你别哭了,我屋里有吃的,你等着,我给你拿点。”
沈禾没拒绝,等杜哲拿着吃的来,她已经洗了一件衣服了。
“唉,我的衣服我自己洗,你先把东西吃了先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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