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难熬的,尤其是心里没个准的等待。
两刻那么长的时间,是无法以惯用的数秒来大致计算的,每当这时候,我都很怀念拥有计时工具的日子。
自练儿走了之后,气氛变的有些沉闷,连那两只狼也不知是离开还是潜伏了起来,总之不见踪影,只空余我和那红花美妇两人在月黑风高的夜里,刚刚还一番要死要活势同水火,如今陡然静下来,不知对方心里怎么想,反正自己感觉总有些不自在。
这个时候黑夜的好处就来了,反正是三步开外不见人,倒也省了面面相觑的尴尬。
我在草丛中摸索着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石头,抱膝坐下了来,默默枯等着捱时间,这样干巴巴的过了一会儿,只觉得身上越来越难受,还一阵阵的发冷,思付着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就想去寻点枯枝来弄个火堆取暖,结果刚刚站起身来,才踏出一步,就听到左手不远处幽幽传来了不冷不热的一声:“小丫头……你要干嘛?”
黑暗里我看不清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更深露重,我想找点东西来升个火。”
有了芥蒂之后,言语之间我对她已少了许多原有的敬重,更是再不称呼前辈,她却不知道怎么想,好似不大在意的嗯了一声后,却又阴沉沉的说道:“我劝你还是好好的静坐养气消停点好,这般动来动去,最后还想烤火,到时候促得血脉活畅,万一捱不到两刻就提前发作了,那可就真成了个冤死鬼。”
她一席话亦真亦假,我也难辨究竟是恫吓还是当真如此,略一迟疑,抱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重又谨慎的坐了下来,却难掩心中情绪,忍不住气道:“既然这样,你怎么先前还想给她吃?练儿运功赶路,血脉更活,幸好我提前阻止,否则万一倒在路上,你待如何是好?”
她不回答,黑暗中只传来一阵惯有的桀桀怪笑,笑完之后,才听到她道:“奇怪,从刚刚开始就你一直护着那娃儿,现在不担心自己倒为她庆幸起来了,她是你什么人?”
“有……什么好奇怪?”这话正好戳到了心虚处,其实也没什么可心虚,只是不知怎得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我尽量平淡的答道:“我看着她长大,又是她唯一的师姐,不护着她还能护着谁?正是天经地义之事。”
“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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