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白露才将柳老先生的情况道来。
冬去雪融,春来花漫。南山寺的桃花也开了。
柳老先生自然坐不住,邀上一帮好友,到南山寺踏春行诗。踏春本是寻常事,只是,前一天刚下过雨,山路湿滑,老人家没踩实,摔了下来。
传话的人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说摔下来。这要是从山上摔下来……
听说在南山寺,夏至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顾馨之的心思全在柳老身上,听说摔下来,急忙问:“来人有没有说摔哪儿了?”
白露摇头:“他急着回书院传话,就说老爷子摔了,求咱家快快找大夫过去……奴才方才已收拾了些跌打伤药,到时看看能不能用上。”
“好。谁去接的大夫?知道哪个大夫比较擅长接骨什么的吗?”从山上摔下来,肯定伤筋动骨,可不是随便什么大夫都能看的。
白露扶着她:“夫人放心,苍松去接的。南山寺那边离咱家庄子近,咱家的大夫都在那儿。他打马过去接,比咱们快。”
她口中的庄子,是谢慎礼名下的,家里府兵居住之地。住在那里的大夫,是当年跟着谢慎礼上战场的军医,精通接骨、外伤,比城里大夫靠谱。
顾馨之略略放了些心,转头掀起车帘,催道:“快点。车里布置过,我不碍事的。”
这马车是为了去铖州特意改装过的,拆了原来的长凳和小桌,从地板到车壁,全铺上垫子,一层棕垫一层褥子再一层棉花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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