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龟转过身去缓缓道“你要出去，就得重新来过，正式为人。外面也没有能证明你存在的痕迹，你确定要出去吗？”
“我得先确定，我出去之后还能有人进来吗？”
玄龟摇摇头。
“我要出去”
“我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都说了，有想见的人”
玄龟像是笑了一下，道“你想见的人，是他吗”
张陌眼前突然浮现一幅画面，青铜门下，一个她最熟悉不过的脸。张起灵就坐在石阶上，怀里抱着她送给他的那幅画。
那幅画像上的人，不是张起灵也不是张陌，而是白玛。当年在喇嘛庙的时候，张起灵在院子里雕刻石像，而她躲在暗处凭着记忆画出了白玛的样子。
玄龟道“外界只不过是虚无，连这个人也是，有什么好好怀念的”
“他是我心里挥之不去的记忆，他不是虚无”
玄龟点点头，道“去吧，跟他见最后一面”
张陌皱皱眉“为什么是最后一面？”
“如果你想出去，最少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让一切归于尘土”
张陌心里暗骂“大爷的，几十年之后我家都拆迁了”
“不行，最多五年”
“那你出去，换另一个人进来”
“不行”
“那就不行”
张陌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给它炖成王八汤“有没有别的办法啊，你们挺老大的人了还需要人看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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