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筠鹤感到了这天真发问背后的刺骨寒意,她仿佛身酷寒隆冬,又仿佛被烈火烧灼,来回翻滚。
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给这些小孩带来如此影响。
刘筠鹤的大部分长辈都面目狰狞,她不得已以暴力和尖锐的语言对抗,如今已经深入骨髓,成为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
这是她在混乱无序的童年摸索出的生存法则,但她不能把这套理论教给铜富。
“我们这样是不正常的,你不要学。”
她蹲下身来,抱住铜富的头,“姐姐保证,以后家里不会出现这种事了,爸爸不会再打妈妈,我不会再打爸爸。你千万不要学。”
——
今年春来晚,料峭的晨风冻得刘筠鹤直缩脖子,把脸全埋在衣领里,缩着手推开院子的门。
刘朝霞在前面跑着,看着刘筠鹤被落下好远,着急地回头喊:
“快点!别磨蹭了!上学快迟到了!”
刘筠鹤刚刚迈开步子,就被姥姥叫住了,姥姥追上来,把一件夹袄塞到刘筠鹤怀里:
“现在刚开春,冷得很!快把夹袄穿上,别冻感冒了!”
刘筠鹤看着怀里红底绿袖大花袄,颇感无奈。
俗话说得好,红配绿,赛狗屁。
她才不要当什么狗屁!
又是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直往刘筠鹤的衣领里钻,冻得她直打寒战。
算了算了,保命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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