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筠鹤听着张主任的剖心控诉,鼻子一酸,低声喃喃:
“可是艾滋,没法治愈啊……”
“没有媒体报道艾滋会通过卖血传播,你不要说这些没有科学依据的话。”
张主任不为所动,甚至借机教导刘筠鹤:“科学要尊重事实,不能胡编乱造。”
刘筠鹤听了这话,彻底沉默下来。
没有数据和实验,她不能空凭几十年后的理论,来说服一个相信科学的知识分子。
她也不能要求一个救妻心切的丈夫,放弃卖血这根救命稻草,任由他的妻子沉入湖底。
恍惚之间,刘筠鹤看到,一座名为贫穷的大山压在张主任的胸口,他濒临窒息,痛不可忍,却无法逃脱。
她迫切地想去救他,却发现二人之间隔着宽广茫茫的时间长河。
她无法阻止,她无能为力。
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形成一座透明的真空音罩,将二人与周遭的喧闹隔绝。
“我不要卖血!打死我都不去,太吓人了!我不要!”
突然,一阵脆生生的哭闹声打破音罩,从远处传来。
刘筠鹤扭头望去,发出哭闹声的,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男生。
男生面黄肌瘦,明明瘦得皮包骨,但衣服还是紧缚身躯,袖口油垢发亮,破破烂烂露出里面的夹层,显然已经穿了很多年。
“别像个娘们一样,哭哭唧唧的。”
旁边獐头鼠目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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