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总”这个称呼尚且还让老太太和高女士摸不着头脑,但是陈爸这个主心骨对待池余的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老太太的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高女士则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露出马脚。
中年男人赔着笑脸,殷勤地请池余去上座。
池余以小辈儿自居,客客气气地婉拒了男人和高女士迟来的热情招待,他回到饭桌角落的座位,刚想坐回去,却被路以忱托住了胳膊。
路以忱起身,面色冷淡地对其他人说:“饭也吃了,我们该回去了。”
“……”
中年男人当即皱了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凶狠的目光,转瞬即逝,他眼角笑出数道褶子,挽留道:“阿琛,你坐下,难得回家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得吃饱喝足了才行,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的家,急着去哪啊。”
池余站在路以忱的旁边,轻咳了一声,面带歉意地对男人说道:“陈叔,抱歉啊,也是因为我才让您家的气氛这么紧张,我嘴笨,不讨喜,再留在这里也实在不合适,只怕是会影响您家人的食欲。”
池余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男人挂不住笑脸,老太太直接噤了声,高女士忙不迭地赔着笑道:“怎么会呢,阿姨一家人都非常欢迎你能来做客的呀。”
池余执意要走,男人和高女士再想强行挽留,场面也不会好看,夫妇两个笑脸相送,陈爸本来还想开车再送他们一程,谁知一出门刚好碰到一辆计程车经过,路以忱和池余打车走了。
计程车的尾灯甩出两道橙红色的流光,屋檐下的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男人的脸色被映得半边红,他脸上突兀的笑容却在瞬间便塌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乌云压城那般恐怖的愠色。
男人转身进了家门,一言不发地在老太太旁边的另一个主位坐下来。
他拿起公用的瓷勺往面前的空碗舀了半勺汤,饭桌的其他人也不敢出声。
突然“哐当”一声响,他一甩手,瓷勺摔进碗里溅起汤汁,将碗打翻。
珐琅彩瓷碗在天然的绿岩板桌面上滚了一圈,汤水滴答。
中年男人怒意磅礴,咬牙斥道:“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事!”
高女士给陈攀使了个眼色,陈攀赶忙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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