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
升旗台。
大操场。
校领导照例在升旗台上念演讲稿,声音浑厚,气沉丹田,说起话来抑扬顿挫,通过广播传遍整个校园。
于炜炜跑到隔壁班的队伍和熟人咬耳朵,而路以忱缺席,就剩翁镇翟和贺子毅两人站在队伍里。
翁镇翟原本伸长了脖子和隔壁班叽叽喳喳地说着笑,经班主任两次眼神警告,他才稍微收敛了一点,缩回圆脑袋,转过头看到正在发呆的贺子毅,他抬起胳膊肘拐了人一下,问:“你想什么呢?”
贺子毅回过神,抬起头看了翁镇翟一眼,严肃地抿了抿嘴,纠结了一小会,朝翁镇翟勾了勾手指头。
翁镇翟好奇地把大脑袋凑过去。
贺子毅神情凝重,用手掌拢着嘴巴,凑到翁镇翟的耳朵旁边小声说:“忱哥他——”
贺子毅憋了口气,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
“失,恋,啦。”
翁镇翟乍一听就“啪”的一下猛地甩起脑袋,瞪着一双小眼睛,脱口而出道:
“啥玩意???”
动静之大,声音之响,引得旁人频频侧目也就罢了,还引得班主任把通知单卷成纸筒状,踮着脚往他俩的脑门挨个敲了一下。
班主任守在他们身边,两人低头颔首,双手规规矩矩地握在身前,俱作龟孙状。
直到校领导的演讲稿念完,主任的工作汇总也告一段落,全校师生在高三级年级主任的指挥下,有序退场。
队伍经过校道,贺子毅和翁镇翟两人头挨着头,叽叽咕咕地咬耳朵:“所以说,忱哥这两天的心情肯定不太好。”
想他们的忱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抗压能力肯定比他们这种身经百拒的人更低。
“说不定得在床上瘫个三四五六七八天才……”
贺子毅本想说“才能恢复过来”。
结果队伍拐弯一进校道,迎面就见路以忱和池余两人推着一辆蓝色的两轮翻斗车,满载一车枯枝败叶,呼啦啦地从对面跑来。
路以忱和池余各推一只车把,路以忱还拿着一把竹制的大扫帚压在车斗上,避免落叶被吹飞。
池余天生冷脸,路以忱天生是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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