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进酒吧不到十五分钟，就撵着路以忱一起离开。
寸头男子忍不住啧啧称奇。
付强和甄鑫等人一片唏嘘。
外面很冷，起风了，秋风干冷，吹得落叶满街。
池余打车，主动把路以忱送到酒店门口，而路以忱一下车就说他头晕反胃想吐，蹲在酒店的门口想要缓一缓。
池余双手插兜，他嘴上说着“活该”，却往旁边挪了两步，站在风口替路以忱挡风。
一只毛发油亮的小黑猫从绿化带里钻出半个小脑袋，警惕地看着路以忱。
路以忱下巴抵在膝盖上，轻轻一唤：“喵。”
小黑猫嗓音细，“喵”了一声，从绿化带里钻了出来。
黑色的大眼珠子圆咕隆咚的，它一脸憨相，通体纯黑色，只有眼珠子的最外围是一小圈黄色琥珀。
路以忱蹲在路旁逗小猫。
小黑猫的毛发还算干净，但是它的身上没有挂宠物项圈。
路以忱轻声道：“天这么冷，怎么就只有你自己。”
池余垂眸看了过来。
正巧路以忱仰起头，问：“不知道可不可以养它。”
“我哪知道。”
池余一开口就是不耐烦的语气，又冷又硬。
话已出口，路以忱也没再出声，只是低头抚摸小猫。
两人一起沉默。
一时间很安静。
池余低头，他看不到路以忱的表情，只能看着路以忱发丝乌黑柔顺的后脑勺，还有他白皙修长的后脖颈。
乌黑的发与冷白的肤色对比很强烈，是目光所及处无法忽略的一抹亮色。
池余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撕开视线，难得主动找话：“就你这性子也不是温柔有爱心的人啊，怎么会想养猫。”
闻言，路以忱揉了揉小黑猫的下巴，黑猫眯着眼睛冒出咕噜声，路以忱也笑了一下，眼底也温柔得一塌糊涂。
路以忱说：“可能是猫咪也爱吃鱼？”
池余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破理由。”
路以忱微微仰起头，他眉梢眼角挂着笑意，轻声道：“它跟我的口味一致，这不就正好能搭伙过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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