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去。”夜入三更王府最幽僻的暗室内楚隐岳将木盆、开水陆续运来将手中葯材放入盆底浇以沸腾开水待水注满一盆对仰在土坑薄席上不解望她的人道。“…什么?”“百葯汤。你身上的脓疮腐烂已久需尽快去腐出新浸泡是最快的法子。不过…”她轻描淡写“如果你怕疼我会采用另一种方法。”“怕疼?”楚远陌自嘲冷哼两手支起身子就此滚了下去坐进盆里使得水花四溅。樊隐岳立在门边未使滴水沾身。“旁边有瓢用它来冲洗泡不到的部位。等葯汤把粘结在你身上的衣服泡开了脱下扔出来。一个时辰后我会回来为你做下步医治。两刻钟后你全身会疼痛刺骨忍不了的话尽管半途而废。”“你到底是谁?你既然想救我为何还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不以真面目示人?”她已旋起脚跟半侧淡道:“你既然连死也不惧我是谁并不重要眼下你只须知道我是救你的人。”“也对。”楚远陌艰难举瓢对着未末入葯汤的肩臂一径冲浇“小爷只是想告诉你没有小爷忍不了的痛你仅记住做事做到底莫让自己成了半途而废的那个就好。”很好。她想要得就是一个尚有骨气尚有求生渴望的人。若他连灵魂也被削磨如外形一般腐烂不堪她兴许当真会用银针一根替他解脱了事。楚远陌南院大王府的二少爷。九岁母死父逝之后骑马断了双腿被扔在这间独室之内断伤处未涂葯随意困扎任其自愈自合。每日被恶奴逼用一餐饭食使其饿不能死。在足不能行食不得饱之下他只能瘫卧床上两腿伤处剧痛痛生火火生毒毒素蓄积体内身生疮疮不得理化脓脓水破淌染了好肤生疮化脓…至今已三年。三年。她在地宫内的三日已如在阿鼻地狱滚过一圈这三年他又是如何熬过?“但凡你还有可救之处我便不会放弃。我能不能救你到底端看你自己的出息。”她言讫阖了门飘然离去。————此刻楚远漠尚未就寝。书房内府内各管事及侍卫总长俯默立面se暗沉的主子身前噤若寒蝉。十几日前潜进府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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