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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卷第一章 清源县主(2) 解佩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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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一章清源县主(2)

那是如意二十七年的初春。

这年冬天格外的冷。笼罩在大兴北疆上空的寒气直到三月才渐渐退去。这样的严冬即使在北方也算得上少见。好在再漫长的冬天总也有过去的时候。嫩黄的迎春花在人们期盼了许久之后终于在冷风中姗姗绽放,宣告着春天的来临。

这会是自己最后一个春天罢?躺在床上望着外面迟来的春景时,吴放这样想。他躺的床式样很奇特,竟是铁制的,躺得久了会觉得有点硌人。他把目光收回来,重新盯上了屋梁。无事可做,那屋梁他盯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以致于挂在梁上飘荡的几缕蛛丝及木质上任何细小的纹路他都已谙熟于胸。吴放暗暗揣测这样的百无聊赖还能持续多久?一天?两天?他清楚自己很快就可以彻底解脱了——虽然这样的解脱方式非他所愿。

至少,他心里并不如表面上那样平静。

在两邦关系紧绷时充当人质绝对不是一件幸运的事,尤其当其中一方正千方百计找借口宣战时。一旦战火爆发,人们发现那个本该维系和平的人质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时,他的命运便只剩下成为倾泄愤怒的出口这一条死路。很快,就会有人带来白王的一纸文书,然后他吴放就永远的湮没在了历史之中。过上许多年,人们也许会记得这场战争,但没有人会记得一个死在异地的落魄质子。

也许多年以后,偶而会有一个善良地傻瓜问出这样的蠢问题:这个被牺牲的倒霉蛋会否甘愿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

答案当然是不。可身为人质。吴放可以左右的实在太少,太少。

母亲寒微的出身注定了他惨淡的人生。在挑选质子时,身为父亲地金国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圈定了他,一个没有背景、无足轻重的庶子。临走时,在母亲压抑地哭声中,吴放已经预见了自己今日的惨状。从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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