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且之事?
聂朗愕然片刻,险些没听懂聂清树的话中意思,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面色顿时一黑,近乎气急败坏地低声斥道:
“简直胡闹!”
聂清树丝毫不觉这四个字是在骂他,反而听得有些享受,声音愈发的缱绻起来:“哥哥到底说不说?”
说什么?
聂朗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根本不知聂清树口中的“他”为何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知晓,也不会顺着聂清树的意说出,不然以后他身为兄长的颜面何存?
如此想着,聂朗板着脸开口:“不说。”
聂清树神色微变,目光瞬间一沉:“那哥哥是……真的喜欢他?”
聂朗面无表情道:“喜欢他又如何?”
“……不如何,当然不如何,我自是不敢为难哥哥的。”聂清树极轻极轻地喃喃说,神色却飞快地冷漠了下来,目光中戾气渐深,暗沉得接近阴郁,“——不过我原本想送他一个全尸,眼下看来,是没必要了。”
全尸?聂朗眉头皱了一下,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聂清树慢慢地垂下眼睫,五指依次收拢,逐呈利刃之势——而此时,那两名家仆同样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狐疑地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地朝他们这边靠拢了过来。
电光石火间,聂朗总算是领悟到了他话里曲折的含义。
聂清树竟认为,他喜欢欧阳天睿?
……先不论是从何处看出来的,他像是这么没品位的人吗?
闪念间,聂朗来不及细想,反手为主地抱住聂清树把他拉到一边,顺带拍掉了后者青筋暴突的手:“行了,我并不喜欢他。”
聂清树一愣,眨了眨眼,身上的戾气顿时散去。
与此同时,那两名家仆来到了他们方才所在的位置,见无人后便满面疑惑地走了。
聂朗无声松了口气,要是发现了他和聂清树躲藏在此处,那可真是跳入净心池也洗不清了。这么想着,他没有觉察到聂清树的手臂再次缠上了他的腰间,直到越收越紧才猛然反应过来:“你又怎么了?”
聂清树的表情颇为梦幻:“哥哥你方才说了什么?”他一面低低地说道,一面亲近地贴近聂朗,“再说一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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