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的时节过去,春暖当前。一队约三百人的平民,沿着曲阳山南岭去往河京。入了规州境内,在一个不知名的乡道上,他们看见从西南方向缓缓走来得一队兵马。银甲长枪,战马亦覆银鞍,战马的头饰足饰皆为玄铁。平民们害怕,将速度放慢,由他们先行过去。继续走了一日,入夜后,平民们走到南溪驿,却见这队兵马还在。平民中稍微有些钱财的,会去驿站附近的客栈住一宿,或者买点酒肉。大多数平民则聚在一起,就在驿站外的荒野席地而睡。得知他们从西面走来,附近不少行脚路人来悄悄打听二月初在华州东部的那一场战役。这伙平民半句不敢多说,谁来也不理。不过眼尖的路人很快发现,平民中有一个眉清目秀,一股儒雅书卷气的小少年不时抬头朝他们看去,眼睛明亮亮的,写满表达欲。“小伙子,你可知道华州发生了什么吗?”于是有人问他。“不知道不知道。”小少年忙不迭摇手。“说嘛说嘛。”一群人委屈,拼命怂恿。“不说不说。”小少年坚持。但是人一走,他又张了张嘴巴,想要叫住他们的模样。最后,哎,算了,不说为好。人群陆陆续续离开,支离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老实说,他真的很想去分享。隔日卯时,天才刚亮,南溪驿已热闹无比。与之前不同的是,今天驿站官署前用数十张桌子拼作一张大长桌,上面摆着六个大木桶,白粥米香四溢,热腾腾的。“官府送粥了!”“有粥喝!”“那边在排队!”“快去快去,晚了就没有了!”……支离在一片乱糟糟的嘈杂声中睁开眼睛。驿站官署前已站满人。平民百姓一个赛一个高兴,都说有粥喝了,喜气洋洋,犹如过年。远处还有大量的人在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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