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有一抹模糊的红色。
一个官服郎君,身姿挺拔,就站在自己眼前。
郑煜看不清,可他知道如今还能站这的人是谁。
脑海中回想起他的声音,当时郑煜并未多在意,如今才恍然大悟,终究是当局者迷。
“郑煜,你早就站在湍流浮木之上了,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的下场——好自为之吧。”
“郑煜,”谢暃走近了两步,看着地上这一滩烂泥一般的人,甚至已经有些认不出了。要知道郑探花的才名有多响,朝野内外谁人提起他,不赞一声君子风度。
郑煜茫然地抬头。
“木板倾了,”他俯下身子说,“只是没想到,你的第一个报应,竟然应到她身上。”
郑煜张了张嘴。
他的嗓子因为方才的嘶吼,已经说不出什么话。
相视良久。
如果不是情深似海,就只能是仇怨滔天。
总算忍不住,谢暃大声呵道:“如果你不去招惹她,老师现在何至于——”
“你……”郑煜开口,把谢暃忽然的发难打断。
“……能不能救救她?”
大殿冷寂,落针可闻。
“怎么救?”谢暃冷笑了一声,“谢家该怎么容纳一个身负叛国罪名的娘子?”
“你也不敢吧,郑煜,”谢暃冰凉凉道,“你敢爬到圣人面前,挑明你和李舒的婚约,求他一个恩典,让你和李舒一起流放吗?”
“润煦!”广平王站在一边,终于看不下去了。
谢暃虽然也是东宫属官,但是他官职较高,一向直接受太子调遣,他们的交往也不多。
“殿下,”谢暃慢悠悠地对李俶作揖,“下官有哪一句话说错了吗?”
广平王指着他半晌,竟没说出话来。
“殿下这些年借着他郑子熙的情书,传回来的音信还少吗?”谢暃道,“东宫、右相府、翰林院,有多少人知道他郑煜和舒儿的私情,现在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认他,不还靠的是他背后东宫的面子吗?”
“太子殿下想要和这件事情撇干净,还要仰仗郑煜管好自己的嘴,千万别和罪臣之女扯上关系。”
连谢暃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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