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从舞台上下来,一种剧烈的疼痛几乎叫我迈不开腿。然而我跑到一半又折道而返,匆匆忙忙捡起遗落在舞台上,不知何时早已熄灭的白蜡。
即使是一根蜡烛,对于如今穷困潦倒的我来说,也是不能舍弃的东西,在我找到下一份工作之前,它是我今夜光亮的来源。
“你这卑鄙的,狡诈的,胆敢偷偷溜进来的可恶小偷!”
火把燃烧着拉长的黑影越来越短,一瘸一拐的脚步声也在静寂的黑暗里愈发明显。
巴黎歌剧院的守夜人是一位跛脚的老年人,眼窝深陷,内里闪烁着凶横的光芒。
众所周知,他的眼神不太好,记忆力也不太好,总会忘记给偏门上锁。
而歌剧院除了前门和后门以外,只有一道侧门,我就是从那里偷溜进来的。
就像现在,也只有一条退路。
必须原路折返。
我忍着痛楚,一只手夹着琴盒,朝着舞台后方冲去。
感谢上帝吧!至少因为我在剧院工作过,虽然那个三流剧院比不上歌剧院五分之一的大小,但这并不妨碍我清楚,剧院后台有着一排排的演出房间,万一就能寻觅到逃脱的办法——
“站住!我看到你了,我要狠狠地扒了你的皮!”
提着火把的守夜人高喊:“在那里,警卫们,快抓住他!”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是啊,这里距离警卫室并不远,守夜人既然发现了有人偷溜进来,那警卫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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