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青好端端的一人,蹲在街角数蚂蚁。
天真的是暖和了,立春刚过,墙根下勤劳的小虫从洞里钻出来畏畏缩缩觅食。
天一日比一日温煦,春水镇的镇民多有事干,都是要养家糊口的,这时节少有人窝在家当米虫。
哪怕是小镇的流浪汉都晓得摸个破碗出门,在人来人往的街边一蹲,乞讨为生。
却有人什么也不干,在外面欺负弱小可怜的蚂蚁。
柴青一指头摁倒那小黑虫,蚂蚁的表现不如无头的苍蝇,欺负几个来回,很是无趣,她收回手。
寸寸天光烘烤在发顶,头发丝都是暖的,用手一模,好像还能感受到人世的温善。
天可怜见的,柴青终于换下她扎眼的绿棉袄,改了一身拥风入怀,落拓潇洒的行头。
天青色的衣裙裹住凹凸有致的身量,不似臃肿的袄子遮遮掩掩,这回很轻易的分出正反面。
柴青爱奶,更爱她女子的身份,走在路上身板挺起,胸前鼓鼓着小肉包,昭示着无声的炫耀。
她得意死了。
二十岁,她的胸又争气地长了一丢丢。
她将此归功于清晨做春.梦的缘故。
大抵是到了精力充沛,年华寂寞的年岁,灵魂和肉身纷纷冒出不安分的征兆,促使她胡来。
又或是见过真正的寒梅风雪,晓得诱人的女人家是如何的色香味美,柴青想讨老婆了。
这寂寞如雪,她仰头看天。
镇子上的好多有志青年都还单着,她有个‘未婚妻’都快羡慕傻那些人,可谁又知道,这未婚妻是假的。
柴青在梦里和姜娆大战三百回合却是真的。
睡醒,意犹未尽。
她偷偷羞红脸。
长街人来人往,出门买书的年轻书生打远瞅着那抹清新颜色,稀奇镇子里哪来的一朵娇花?
待走近了发现是能止小二啼哭的瞌睡虎,他连忙捂住眼,不敢再往对方胸前乱瞟。
书生摔了个狗吃屎,听闻动静,柴青懒洋洋瞥了眼,若无其事地走远。
“那、那是柴青?”
“是罢,瞧着比以往有精神了?”
“她怎么不穿她的棉袄了?”
平常穿花花绿绿的袄子,他们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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