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竹听得他的话,先是轻皱眉头,表情是纯然的疑惑,待看清燕明手中所持之物时,从神态乃至整个身子都不自然地僵住了,甚至显出些微不可察的慌乱来。
那是他鬼使神差从藏书室里带回来的无名书,想着同他桌案上《资治通鉴》、《文章正宗》、《历代名臣奏议》等书目格格不入,便随手塞在了床垫之下。
谁能想到会在此时被燕明不合时宜地翻出来?
好在燕明只是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发问,看上去并没有再多探寻的意思。
谢君竹悄然松了口气,趁着燕明醒神的功夫当头,面不改色地将书从他手中抽出来,塞进怀里。
燕明也没多细究,只觉得谢君竹不愧是学霸,笃志好学,求知心切至此,竟然连在床上歇息的时间都不放过。
这要换他……呃,连上课的时候都无法做到如此自律自规,更莫说私下无人时如此慎独克己了。
敬佩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谢君竹从外头打水进来,略作洗漱。冰凉凉的湿帕子盖到燕明脸上时,他的困倦懒怠之意顿时消失无踪,只觉得神智清明到可以念上一个钟头的书不带歇息!
然而他此番豪气干云的气势只支撑他从寝舍走到学屋,一进门,见到满屋里蔫了吧唧没甚精神的学生,他便好似被传染似的,开始萎靡起来。
果然环境最能够影响人。
趁容辞还没来,他取了一张宣纸铺平,提起水注往砚台中滴了几滴清水,拿出一方墨条研起墨来——这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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