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两两凑在一起,皱眉认真地看着图纸,表情凝重,不时用手指在图上划过,似乎是在思考。
教室里一片寂静,连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都寥寥。
宋有才不动声色地扯了扯他的组员云狗儿,“老大。”他压低声音,“你看得懂吗?”
云狗儿仔细看了一会儿,摇摇头。
他举手:“沈老师,我看不懂。”
沈明欢似笑非笑:“其他人都能看懂?”
赵军冷笑一声,骄傲地昂首挺胸向前一步,理直气壮地说:“没有!”
准确地说,看是能看懂。沈明欢画得很清楚,甚至考虑到他们的识字水平,没有过多词藻,只用数字标注了每一根木头的长短横宽。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会做了,就像知道达芬奇画得好是一回事,能画又是另一回事。知识底蕴不够的人,爱因斯坦把图纸和原理都写清楚了,他们也复刻不出成果来。
学生们就是如此,完全不知从何下手。
“看不懂就问,科学容不得半点马虎。我是你们的老师,替你们解答疑惑是我的职责。”沈明欢负手而立,“这一点你们要向狗儿学习。”
得知并非只有自己蠢,装得一本正经的学生们哀嚎地趴到桌子上,还要嘴硬地狡辩:“我刚刚就想问,只是没云狗儿快而已。”
沈明欢从讲台上走下,“那我现在给你一个比他快的机会,哪里看不懂?”
哪里都看不懂。
周大壮支支吾吾。
沈明欢“哼”了一声,问道:“狗儿,哪里不懂?”
“老师,这里。”被维护的云狗儿强行按捺心中欣喜,很快也沉浸在学习之中:“这两根木头该怎么固定在一起呢?我想过用钉子,可是我觉得这里应该是能动的才对,用钉子就动不了了。”
沈明欢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提出问题前,首先要有自己的思考,不要一遇到难题就指望我,老师总有一天会离开的。”
七岁的周小芽顿时大哭:“我不要沈老师走,呜呜呜,沈老师不要离开好不好?”
赵军吸了吸鼻子:“小芽你个大笨蛋,沈老师这是比喻句,才不是真的要走。”
他声音中带着哭腔,征询地看着沈明欢:“沈老师,你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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