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儿且慢!”
赵楷听到这里,神色一凛,“水至清则无鱼,治理大国,如烹小鲜,宽严相济,才是正道。
搅动地天翻地覆,这锅鱼最终烂在锅里,反而下不去口了不是?
主动交出来的,要加以奖赏,查出来,却拒不交的,要罚,但也要掌握一个度。
就像骑马,拉缰绳和抽马鞭不能太频繁,更不能想起来就抽,要审时度势,才能让马儿知急知缓。”
岳云怔住了。
他头一次听赵楷讲这些,不曾想,竟与兵法异曲同工。
赵谌自豪地看着岳云,“瞧瞧,我就说父皇不仅懂将士的心,百姓的心,还懂贪官的心,这回你见识到了吧?”
岳云笑了笑,“官家圣明!”
赵楷坐姿之下,伤口褶皱又起,但他不敢表露在脸上。
袁宝奉命去锦绣宫传旨,回来后听到殿内谈笑风生,不悦地看了一旁的张天一。
张天一傲娇地扬起下巴,像只欠扁的孔雀。
袁宝找了个由头,站在殿外道:“官家,兵部杨尚书说递了札子,久未看到官家批阅,问得等到几时?”
殿内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赵谌和岳云一前一后出了殿。
袁宝恭送他们离去,着急忙慌地进殿,服侍赵楷躺下。
又为他打开伤口,上药包扎。
看着又崩开的伤口,叹道:“殿下年幼,听风就是雨,倒也怪不得他,都是那些下人嚼舌根子。”
赵楷龇牙咧嘴,从床榻一角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口中。
“有赵太丞这些药撑着,朕感觉还好。他哪是听了旁人的话,一定是皇后让他来的。
谌儿做事容易沉浸,少时读兵法,可以废寝忘食。
这时候,临近年关,银柜运营第一年,他要向朕做完整的汇报,肩上的担子也重。”
袁宝想了想道:“殿下心智早熟,以往都鲜少说笑的。
岳家大郎来了之后,殿下已经活泼了许多,能在官家面前嘘寒问暖,还不忘让官家开心,是个好孩子。”
袁宝是个聪明人。
从赵谌对皇后的态度,已经猜到了许多。
但他宁可说,赵谌与官家亲近,也不会把朱琏和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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