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念奴不想搅扰到赵缨络。
想着自己弄些凉水,正好给康王醒醒酒。
没想到脚底一滑,险些摔倒,小蛮腰被一只手撑住,吓了她一跳,“殿下,你躺着便是,奴家……”
那只手留连了片刻,决绝地撤了回去。
她看向雪地上的影子,铆足了力气把盆端起,头也不回地道:“多谢大人相助。”
然后快速地走向偏殿。
左子慕愣在原地,脸色铁青,小厮跑去暖阁帮他取了剑递来,他都没有缓过神。
“左大人,驸马和公主都歇息了……”
小厮提醒道。
左子慕平复心绪,道了声“搅扰了”,便折身出门,仓皇地把身影掩在了茫茫雪夜中。
岳飞和张宪等着送他一程,见他来,连忙把他拉上了马车,披了一个蓑衣在他肩头。
左子慕一语不发,连道谢都只是气出,没有声音。
岳飞平和道:“康王殿下为人坦率,从不藏着掖着,左大人若是跟他之间有什么误会,待改日军中备下薄宴,趁酒兴说开了便是。”
人马都披白,岳飞的眼睫上都挂了一层冻雪,哈气成霜。
左子慕感激地看他一眼。
微微叹道:“我跟康王并无过节。只是他存心误会我罢了。”
这话中没提缘由。
岳飞也不催促。
毫无过节的两人,能在这样的场合暗中较劲,多半是因为女人。
说到女人,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但就他观察,左子慕也好,赵构也罢,都是敞亮人物,能力品行上来说,也都算得上朝官中的翘楚。
那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这女人一定也不简单。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他见过,就是那崔念奴。
左子慕自打来幽州,不要官舍,更不要豪宅,一直跟匠人们住在皇宫旁的值房内。
他执意如此,张恒只好让人把值房提升了档次。
那些匠人因此沾了光,既感激张恒,又对左子慕毕恭毕敬。
张宪在沿街的值房旁喝停马车,左子慕下去后,拱手致谢,目送两人钻进风雪里,往城外驶去。
他今夜有的做了。
不写好信件,发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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