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自知又惹了祸,席间一言不发。
倒是岳云,神色淡淡,秦筝主动向他敬酒,他都照喝不误。
好不容易捱到撤了席,朱琏与秦夫人进了内殿。
赵楷与秦山似乎有要事要谈,让袁宝备下茶点,去了偏殿。
秦风喜欢粘着岳云,说自己习了一套拳法,非要去院中的八角亭给岳云看看。
赵谌被拉着一起出了正堂。
圆月高悬,院落中的冰雕玉树如同广寒宫里的奇景,赵谌望着偏殿的门,对赵楷又佩服又愧疚。
要不是他放心不下赵萱儿,半路私自打马追去,也就不会遇到秦筝落水,更不会惹出这档子事,坏了父皇母后的雅兴了。
好好的一次出宫幽会,办成了一场君臣宴……
不过反过头来想,父皇对母后的心意天地可鉴,这些巧心思,换了他自己对赵萱儿,也未必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扭头看向正殿窗户上摇曳的身影,他终于理解了赵萱儿的用心。
岳云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殿下,已经过去了,你为何还闷闷不乐?官家对你也是处处维护,比我爹待我可要公正多了。
我小的时候,时常在街上与孩童追逐打闹。
不论是谁磕碰了,哭了,只要他们找上门来,父亲就会先打我一顿。
看官家,不论何时,都会以皇后娘娘的顾虑为先,以你的体面为先。这样的父亲,岳云羡慕不来的。”
赵谌苦笑了几下,摆摆手,绕到了玉树的另一侧,叹道:“师父为人坦诚,胸怀宽广,是个有担当有魄力的智者。
打你一顿是为了向别人说明,你是在严家管教中长大的孩子,并不是不心疼。
而父皇,父皇……他……罢了,不提这茬。
让你查的药渣,和经手汤药的太监宫女如何了,可有眉目?”
岳云一面观察他的神色,一面沉吟道:“从药材到福宁殿的汤药都已查过,经手的人数不胜数。
甚至连菁华宫,坤宁殿的人对官家牵挂有加,也都派了宫人搭把手,甚至送过药。
袁公公手底下的试药太监无碍,反而官家病重,实在令人迷惑。”
赵谌一听有坤宁殿的份,想到另一人,拧眉道:“应祥,你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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