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赵构放下心来,施施然而去。
岳云恭敬地施礼相送,在他宽厚的脊背上看了良久。
其实,信里面还有一封信,岳云没有全部拿出来。
那信带着火漆,上面的样式他从未见过,但他知道,那是父亲要他转交给官家的。
父亲发兵南下,他心中也很不放心。
他深知,父亲善研兵法,但也只是骑兵阵法,步兵阵法,都是针对于金国的。
至于水战,他何曾擅长?
游泳好像都不会吧!
站在殿门一侧,他心中惴惴不安。
袁宝正要举步入内侍奉,不经意看到这少年眉宇间一片愁容,便止住了脚步。
“岳小郎君,殿下是个有主意的,你劝不住也很正常,想来,官家和娘娘也不会怪你,别担心。”
岳云听了微微一愣,随后笑道:“多谢袁大人开解,往后我也会尽量劝着太子。”
袁宝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个少年人身上的血气,他很熟,大将军当年把金国两员大将秘密送回宫,在官家召见时,那人也是这样,一身正气。
但他不知道,岳云只是担心父亲而已。
一餐宴罢,赵楷满脸欢喜地出了殿门,“张天一,把皇后赏的带回东宫,应祥也还没吃吧?”
岳云饿的肚子咕咕直叫,听到吃的,便诚实地点了点头。
赵谌填饱了肚子,醉意轻了许多。
张天一小心地候在一旁,怕他出洋相。
朱琏恭送赵楷后,回到寝殿,一脸沉郁之色,喃喃道:“这孩子,越来越不听劝了。”
她不知想到什么,从妆奁盒的深处,拿出一张方子,看了看,叹着气又放了回去。
让太医看过,这方子的确是滋补身体的。
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她清楚记得,自己只要断了赵萱儿熬的药,就会想起些陈年往事来,喝几次,便又什么都不记得。
现在有些分不清,记起的那些人,那些事,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了。
金国士兵狰狞地立在两旁,把她们一群女眷驱赶上牛车……德太妃当时偷偷地抹眼泪,这不可能啊!
谌儿是如此的崇拜和敬爱他的父皇,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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