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下肚,赵楷已微醺。
心情似乎也轻松起来,他笑道:“种老或许不知道,朕当时也是出于私心的。
那个时候大宋的危急在内不在外,朕把精力都放在改这改那上面,并不需要再多的兵马。
大宋人多地广,自给自足,发展各行各业本就可行。
无奈父皇在时,让几个奸臣当道,士农工商都叫苦不迭。
说到底,不是父皇有意放任他们胡作非为,而是制度欠缺太大。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大宋主张刑不上大夫,这本身就是巨大的刑律漏洞。
朝廷要推行改制,阻力重重,对于种家的安置,朕只能暂时求稳。
沿边一带潜力巨大,任何人只身赴任,都只会知难而退。
为由老种家的人来,来了就会落地开花,让这里变得生机勃勃。
种老,这杯酒,朕敬你!”
种师中忙起身,感动的脸色发红,“谢官家!”
他刚才没说实话,其实种师道下葬之后,许多人一看黄沙遍地的陇右,就打了退堂鼓。
不少人甚至甘愿冒着脱离军籍被惩罚的风险也要走。
种师中自己也没底,但他知道,他是定海神针,决不能乱。
于是商定,想要走的可以,但只可以休假,何时回来可以自己做主,但不能脱籍。
他这么一说,聪明的人就明白了,他要自担责任。
人不在,照样领朝廷的粮饷,是大罪。
那些刺头害怕看不到希望,更害怕老将因自己获罪,所以,最终走的人并不是太多。
现如今,他们也大都已经回来了。
赵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默不作声斟酒的左子慕,扭头道:“种老,朕来其实还有另外一事。”
“官家请讲。”种师中期待着。
赵楷醉的刚刚好,双眼微眯道:“南方洞庭打乱,朕把岳鹏举调离幽州,如今金国蠢蠢欲动,一场战事即将到来……”
“真的?”种师中惊喜。
左子慕忍不住轻笑,“种老似乎很期待。”
“啊,不不不,两位不要误会。”
种师中挺直了腰板,双目灼灼,“练兵千日,用兵一时,训练一直没有放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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