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穆然想起了那三个月，他们也是每天晚上都抱在一起睡。
那个时候他只是单纯的喜欢靠在陌肆身边，那个时候的他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毕竟那时他们都还只是孩子。
可他知道，陌肆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叫着这个人“哥哥”，可陌肆比他那些所谓的亲人要重要不知多少。
毕竟那些人可不见得会救他。
尤其是后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在自己怀中失去生命迹象……
这是穆然无数次午夜的噩梦，是他永远都无法忘怀的事，甚至到后来只有靠着药物才能够入睡。
每次噩梦惊醒的时候，穆然总是想着陌肆说的话，他说过他会回来的。
明明这怎么听怎么像是安慰小孩子的话，他是一个成年人了，不应该相信，可他仍然固执的守着这个虚无缥缈的承诺。
穆然怎么也没想到，现在这个人真的回来了，只是不记得他了而已，不过也没关系。
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陌肆，也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好好陪着陌肆等他长大。
直到吃了饭收拾好晚上睡觉时，穆然看着躺在床上的陌肆，仍然觉得有些恍惚。
自从前两天再一次见到陌肆，他就不需要依靠药物入眠了。
而现在，他可以抱着这个人睡了，就像小时候那样。
陌肆也察觉到了那道炙热的目光，他抬起眸子看着站在床边直勾勾盯着他，却没有上来的意思的穆然，
“怎么了哥哥？”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我们阿肆很乖。”
穆然说着轻轻一笑上了床，根本不给陌肆反应的机会，抬手揉了揉他的头然后将他抱住。
他嗓音有些低沉还有点发颤，“阿肆，不要乱动，让我抱一会儿。”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这根本不可能的承诺，终于以这种方式重新拥住了这个人……
陌肆也默默的抬手回抱住穆然，将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开口，
“不要难过了，不管发生什么我会陪着你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熟悉的话语让穆然心头更为发颤，甚至不敢动弹。
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温热的触感提醒着他，他确实是抱着陌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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