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津行也没搞明白整件事的发展节奏。
苟安为什么能如此大度地帮助“走投无路的隔壁邻居叔叔”(*苟大小姐原话)渡过易感期?
换了别人,整件事发生后他可能会一万个后悔,真诚道歉然后问对方需要多少钱,但是事实上直到他的易感期结束,他也一个字没说。
尽管偶尔有些失控把她弄到沾床就昏睡过去时他心中会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与愧疚,但是当靠在床头,用手拨开她面颊上凌乱的发丝,看着她毫无防备、满脸泛红地像只猫一样,蜷缩着睡在他怀里,他一点也不想跟她说抱歉。
更别提给她钱。
一分钱都不想给。
但是,他想着,他给她一些其他的东西。
易感期的后半段,时时刻刻像是沉浸在高热里的那种迷迷糊糊、敏感又易怒的胁迫感在一点点地消退,在中秋节的前一天,贺津行睁开眼发现床头的闹钟指向早上七点半,那是他平日严苛生物钟的起床时间——
这似乎象征着一切都在好转。
所有的都在回归正轨。
脑海中过了一遍昨天发生的事,隐约想起刘秘书昨天战战兢兢提醒他今日有一个会议他非露脸不可……
黑狼盯着天花板发了几分钟的呆,低下头看着蜷缩在它肚子上睡得很香的小姑娘。
她睡觉的时候微微嘟着嘴,发丝凌乱地搭在那张因为酣睡变得白皙中透着粉嫩血色的脸蛋上,白色的睡衣长裙因为她曲起的双腿几乎盖住她的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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