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年声音的那一刻,祁斯言僵硬的身体反倒放松了下来。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对方依旧在考虑着他的意愿。
面对这样乖巧懂事的江瑭,祁斯言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到不心软。
少年的呼吸灼烫,气息乱得厉害,显然一路上的沉默也并不止是因为心情不好,更是因为他一直在压抑着血族的本能。
祁斯言轻舒了一口气,抬手覆在小血族毛茸茸的后脑处,轻揉了两下后,便主动把对方的脑袋往自己的脖子上按去。
“没关系的。”他声音很低,却足够传进少年的耳朵中,“忍不住就不要忍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从少年鼻腔里泄出的柔软鼻音。
紧跟着就是熟悉的、带着麻痒感的轻微刺痛。
少年的唇和他的声音一样柔软,吮血时会抿住一小块薄薄的皮肤,湿/热的舌尖会无意识抵在犬齿下方,存在感非常明显。
血族似乎对人类的脖子情有独钟。
哪怕人类的血管遍布全身上下,无论咬哪里都可以饮到最鲜美的血液,但在意识朦胧、忍耐到极限时,血族依旧会下意识地将目标放在脖颈处。
对于人类来说,脖子无疑是一个非常敏感且脆弱的部位。
起码祁斯言是这样。
他人生二十七年,除了幼年时期让父母碰过自己的脖子之外,就再没让人触碰过这个部位。
祁斯言努力放空自己的思绪,却无法屏蔽身体上的感官系统,按着少年后脑的手指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僵硬地紧绷起来。
他们离得太近太近,他甚至可以听见隐没少年急促呼吸之下的,细微又柔软的吞咽声。
不知过了多久,埋首进食的小血族终于停下动作,抬头后撤,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祁斯言动了动绷得有些僵硬的肩膀,柔声问:“吃饱了吗?”
身前的少年没有回应。
祁斯言低头看去,就见江瑭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些许饱腹后的餍足感,唇角还沾着一丝没舔净的血液,苍白的脸侧也染上些许健康的薄红。
就是不知为何,江瑭表情微怔,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愣。
少年这样的表情,莫名让祁斯言想到了吃饱喝足后,懒洋洋躺在地上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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