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挖了。”文森特丢掉手里的花锄,不耐烦地说道:“人死了也不消停,找什么存在感。”
旁边班卓趴在地上,费劲地把根系上的土扒开。
他的身体越来越差,是一种从内里开始糜烂衰败的感觉,机械义体的运转也难以支撑。
班卓能坐着绝不站着,弯腰锄花、移植栽种是个费腰费精力的精细活,他总是不受控制地扑倒在花圃里,干脆直接趴在地上工作。
“怪谁?还不是怪某个厚颜无耻的人。”班卓面无表情。
芮妮抬起头来,在一边帮腔:“直接点名文森特就是了,给他这种人留什么面子。”
看着满园常开不败的蔷薇,一眼望过去的淡粉色花海让她连连叹气:“这要挖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那可就要问问提亚特了。”班卓冷笑。
他脸上都是刚才在花丛里刮出来的伤痕,皱着眉头把扎在手掌里的花刺拔掉,对文森特说:“今天要是找不到母本,你就以死谢罪吧,垃圾。”
乔克叹气:“都别吵了,有吵架的力气不如赶紧多挖几颗。”
他一副农夫打扮,脑袋上戴着宽沿草帽,拿起脖子上挂的白毛巾擦了擦汗,扛着锄头往右边走:“这边都检查得差不多了,我去另外一边。”
这事就是一笔烂账,要从头说起。
莱尔房子里那满院子的花,都是提亚特让人送过去的。
他人虽然死了,但是遗产托管中心的人和律师,还在执行他当初以防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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