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嫌疑考生入狱,春闱一干涉事官员被扣押,春闱舞弊案愈发瞩目。
“有那缺德大发的,如今开盘赌春闱主考官和副考官是监斩还是流放?”谈及此事,崔大郎也颇为无语,只觉得上京的繁华权势之下尽是群魔乱舞。
崔遥目瞪口呆,“这也能赌?那以后哪位皇子登基,他们是不是也要开盘赌一把?”
众人沉默,崔遥这乌鸦嘴还真说中了,只不过这一次上桌的赌徒不是下九流,而是踩在百姓头上的世家宦官。
崔遥本是随口一说,见气氛出奇静谧,他有些不自在:“我…我随口胡咧咧的。”
杜长兰捧着茶盏轻轻敲了敲,平静的茶汤顿时泛起阵阵涟漪,映出青年明俊的面容:“随的很好,下次别随了。”
崔遥:.
可恶。
外面局势紧张,崔大郎扣着弟弟不让其出门,他见天往外跑,四处打探消息。
而杜长兰提溜两名小伙伴,临场恶补。
终于,三月初三舞弊案盖棺定论,一名副考官收受贿赂泄露考题,判处斩监侯,其他考官监管不力,革去官职贬为庶民。
涉案考生除却身亡的张白2人,还剩10人,一律革功名,徒千里。
至此春闱舞弊案尘埃落定,天子令皇五子于三月初五主持复试,一场取仕。
压抑多日的上京终于恢复活力,原本聚集茶楼酒肆的考生回到住处温习,三月初五凌晨,贡院外排满了人,乌乌泱泱,看不见尽头。
杜长兰收回目光,感觉握住他的手微微颤抖,一偏头发现杜蕴一双眼睛瞪的像两个大灯笼。
杜长兰啼笑皆非:“爹去考试,你紧张什么。”
小少年抿唇不语,但握着他爹的手更紧了,杜长兰回握住他:“物极必反,否极泰来。此番一定顺利。”
崔遥从身后探出脑袋,双颊通红:“是啊蕴儿,相信我们。”
他在原地蹦来蹦去,一会儿安慰陆文英,一会儿又安慰他大哥,杜蕴低声对他爹道:“崔二伯伯似乎成竹在胸。”
杜长兰欲言又止,崔遥若真有底气就不会如此亢奋,分明是外强中干。
半晌,队伍开始移动,从上空看去,仿佛一只将醒未醒的蜈蚣缓慢蠕动,离得近了,杜长兰发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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