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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锦袍 托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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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强烈的男人气息牢牢笼住,傅云晚僵硬着,不敢动也不敢看,桓宣的声音放得很低:“我在想办法送佛奴回家。”

惊讶,恐惧,疑惑,重重情绪交杂,有一刹那那点荒谬的念头汹涌着又泛上来,谢旃没死,是偷偷回了江东,下一息理智回来,傅云晚明白了,他说的回家,是送谢旃的尸骨回去。眼泪霎时滚落,傅云晚低着头,哽咽着嗯了一声。

天已经黑透了,按理说看不见,可桓宣总觉得看见了那一闪而逝的泪光,思绪有一霎时分散,谢旃也会像他这样,总惹得她哭吗?“我白天出去就是为了踏勘地形,到时候先假装下葬,等时机一到,我立刻送他走。”

半晌,听见她低哑的回应:“谢大将军。”

她没再哭了,桓宣想着谢旃交代的另件事,在黑暗中低头向她的方向:“还有件事。”

鼻子里蓦地闯进一缕幽淡的香气,夹着纸灰、香烛的气味,暧昧而不分明,桓宣猛地顿住,才发现不经意中已靠得太近,鼻尖都快蹭到她的后颈。

傅云晚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颈子里长长短短,都是他灼热的呼吸,窘迫恐惧之际,耳边吱呀一声,桓宣推门走了出去。

强烈的压迫感随之消失,傅云晚如梦初醒,犹豫着跟了出去,他走得快,白麻孝衣在微茫夜色中勾出高大的身形,傅云晚忙忙追着,后背上湿湿凉凉,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层薄汗。

桓宣走出几步,心里有事,终是转身回头:“你……”

身后的人来不及停步,撞进怀里。说撞其实并不合适,撞大约是形容硬一些的东西,可身后的人,只是柔软。桓宣怔了下,本能地退后几步,想起要说的事并不能被第三人听见,只得又上前一步:“你回南的事得缓缓。”

傅云晚一个字也没听见。他身上硬得很,撞得人生疼,脑子里也乱哄哄的,余光瞥见他走开了,然而不等她松口气,他又靠近了,陌生强烈的男子气息夹在夜风里劈头盖脸裹住,混杂着马匹干草的气味,他今天,肯定骑马走了很远的路程。

他开了口:“皇帝一直盯着,等安顿好佛奴,我再想办法送你回去。”

混乱的思绪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送她回江东。傅云晚怔怔站着,是谢旃,他到那时候还牢牢记着她的心愿,托付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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