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氏一门二子，所娶之妇分别出自杜氏、杨氏的嫡支，实在是称得上高攀了。
殷宪可以对杜氏不假辞色,但是杨婉的祖父杨詹和被封为东宫太子少师，名义上是殷宪的老师,实际上虽没有直接教导过她,却也是板上钉钉的太女党，个中缘由，姻亲关系只占了很少一部分,政治上的考量却是决定性的。
既然有这样的关系,殷宪便会给杨婉这个面子。
她停下正要上车的脚步，转过身来,颔首算作打招呼：“两位舅母。”
杜明俪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因此低眉顺目的站在杨婉边上,与妯娌一起屈膝行了礼，之后杨婉便关切道：“方才还在远处便望见殿下，妾身还以为是看错了……现在时局不太平,殿下怎么出宫来了？”
“不太平也不是在京城。”殷宪道：“若是在京中还不安全,那缩在宫里也没什么用了。”
杨婉无奈一笑：“殿下说的是……”
接着她带着些许好奇的目光转向了马车上：“方才上车的人是……”
殷宪的和善是十分有限的,特别是涉及姜妱,她敏感又多疑,当即收敛了那一点笑意，皱眉道：“怎么,我带着谁一起出游,还要跟舅母请示么？”
她说翻脸就翻脸,杨婉当即一惊,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殿下,请您恕罪，妾身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
殷宪盯了她一眼，这才略缓和了神情。
杨婉稍有犹豫，往杜明俪那边看了一眼，殷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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