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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7 章 灾情四起 草原牧医[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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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力吉大哥过冰河时便感染了风寒,一直咬牙挺到春牧场,营盘扎好后才倒下。

当时下冰河的阿木古楞也腿疼了好几天,只有大块头昭那木日一点事儿没有,腿不疼脚不疼也没发烧。

林雪君这个兽医将带来的药挑拣着配了副能给人服的退热汤剂,放很多水、很少药材,煮了一大锅热汤药。

乌力吉躺在床上一杯接一杯地喝药,既补了水又补了电解质,连出了两天一夜汗后,人终于松快了。

林雪君坐在床边一边陪阿如嫂子给乌力吉擦额头,一边念叨:“下次不能这样硬挺了,生病就得休息。哪怕我们先出发,你们留下来扎包休息几天呢,也不能这么生着病还跟着转场的队伍跑啊。更何况是顶着大风骑着马,一天只吃两顿饭,还要东奔西走地收拢畜群……”

每每想到这一点,林雪君都觉得后怕。

这个时代的人也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生病说挺就硬咬着牙几天不吭声。就是健康的身体要穿过寒冬草场随队迁徙都是件难事,更何况是发着烧。

眼看着乌力吉大哥脸都瘦成一条了,万一烧出其他病症,那后悔就来不及了。

“没事,受凉而已。”乌力吉咳嗽着仍不当回事,反而听着毡包外狂风卷沙拍打毡皮,忧心不已:“冬天快过去了,没下一场像样儿的大雪。眼看着要开春了,风还这么大,就怕草不好……就怕草不好啊……”

每一个靠草原吃饭的人,都期盼着雪和雨,渴望着每一年草都茂又绿。

可天未必随人愿,总有时风调雨顺,有时不然。

全国春旱,各处都在商量方案。

一场又一场的会议,从尖塔一直开到田埂间。上面的决策和指令层层下达需要时间,基层只能就地取材先想些办法。

已挖过渠的,通渠引水。没挖过渠的只能使用些一桶桶搬水、运水的笨方法——天气已转暖的地区,要开始耕种的地区,最先迎向缺水的困难。

5月份,一些中原地区的种子才播撒了没多久,虫子已爬出土壤,啃食起植株们的嫩根和叶芽。

因水少而本就生长缓慢的植株们又面临虫害危机,在去年囤积的农药准备拿出来调配喷洒时,《科学探索报》和《牧区劳动报》被卖到全国各个生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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