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今天会过来,是跟你辞行的。”
吾皇望着少年清亮的眼,话说得苦涩,闭上眼,自己与父亲的对话又浮现在脑海里。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二哥为什么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你身在皇室,与你二哥就是一体,现在他出事,你不想着怎么帮他,不心痛他,说的什么话?”
“那些受害的学生谁心痛他们?那些在底层天天喝着营养液的民众,谁心痛他们。”
“心痛民众?多谷,没有皇室,你什么都不是。”
吾皇懂了,为了维持皇权,哪怕二哥犯法,推出无数官员,也必须保住他。站在皇城之中,小时候感到的窒息再次涌上来,如果他的研究只是让父亲用来换取民众的信任,他觉得自己的研究变得无意义,仿佛如果自己也去做了,就成了帮凶,帮皇室骗取民众信任的帮凶。
所以他逃了,然而逃出皇城他才发现,自己能来的地方也只有这里。
“咦,为什么?”时见疏很惊讶,细细看吾皇,发现第一次见时会发光的眸子变得暗淡无光,眉头紧锁,肩膀微微弯曲着,仿佛什么把青年挺直的脊梁压垮了。
“我在这里,会给你惹来麻烦。”
“很大很大的麻烦吗?”
“嗯!”
“嗯……黍离离能解决吗?”
时见疏把黍离离抱出来,面向这愁苦的青年。之前他对自己说他认识头了。他其实也不知道要不要说,可是总觉得吾皇肯定是遇上很不好的事,更或者惹了什么人,才会说给自己惹麻烦。既然他把吾皇留下了,就得把麻烦解决,否则对农场的人也不好。
东门陵尤:【这事啊!我联系他一下,小事。】
时见疏看东门陵尤应得这么爽快,也不担心了,关了通讯后去办公楼。
魏航昨天就跟他说,他跟百少菽已经商量出秋季要种植的农作,让他有空过来看看。
农场现在员工少,从一楼上去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到了五楼,才听到一点人声,是寒财务和百少菽、魏航在说着农场进入账目,一个字亏,三个字,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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