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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珠于泽 盲盒开出心尖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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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绢做的小耗子沾了灰,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样子。

惊蛰那天的夜里,春雷炸个不歇。

她不敢睡,娘就顺手就拿了枕头边上的手绢,叠了个布耗子哄她。

娘的手好巧啊,手绢在手里卷啊卷,就卷成了一只布耗子。

好想娘……

娘如果还在,谁都不能欺负她。

泪珠吧嗒,砸在灰扑扑的地上。

李合月回了神,偷眼去看那人,但见他靠坐在供桌旁,手捂胸口,眉头深蹙。

天边那颗荒星的光微弱着照进来,李合月其实能看见汨汨的血,正从他捂住伤口的手指间涌出来。

血流得这样凶,说不得人就干了。

李合月想到这儿,拿手背抹了眼泪,利落地把包袱收拢好,这才犹豫着靠近了他。

“你忍着点。”

这人面上还围着面巾,看不清楚形容长相,只在听到她说话后,半张了眼眸,其间的凛冽寒意,令李合月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她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把地上盛青瓷土的瓦罐捡起来,掰开他捂着伤口的手,再拽住破掉的衣衫布片,上下扯开,微弱的光映上去,一道狰狞的刀伤皮肉外翻,血向外流着,狰狞地看着她。

她没来由地发起抖,颤颤巍巍地把手里的瓦罐抬起,抓了一把青瓷土,洒在伤口上。

土是耀州城特有的坩子土,极细极绵的质地,洒在伤口上的刹那就湿润了,也许是痛极了,那人身子晃了晃,李合月紧张一眼仰头看,那人一双剑眉蹙成了深谷,显是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李合月紧张地低下头,撒青瓷土的手抖得就更厉害了,甚至撒在了伤口之外,她越发紧张,正打算稳住心神,撒土的手腕倏忽被捉住。

手腕骤然被擒,李合月吓得头皮发麻,惊骇一眼看上去,这人低垂的黑睫下,眸光森冷。

“别抖。”

抖是因为害怕,可自从父母过世的这半年来,她经历了太多可怕的事,桩桩件件,都比他绽开的伤口还要惊骇。

她摇着头稳住手腕,从他手掌的桎梏里脱出来,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撒土。

“我不抖。”她一边撒着,下意识地往伤口上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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