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霖并不在意韩治父子的态度,哪怕他们如今似有划清界限的架势。
但他今日来韩家行辞别礼,作为韩家二房,韩治父子竟借故离席,这对于王霖来说,不亚于一种羞辱。
王霖生气谈不上,但他却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吃屈的人,有些话喜欢说在当面。
划清界限可以,但日后有事,莫要再打着韩家亲戚的名义找上门来!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既生嫌隙,一别两宽。
韩治闻言一震,停下脚步道:“贤婿此言何意?”
韩科更是微微冷笑起来:“韩家永远都是韩家,不管有没有你这个妹夫在。王少师若以韩家孙女婿的身份来,我们高接远送,以礼相待,可王少师若倚仗权势、盛气凌人,请恕我们父子不吃这一套!”
齐国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韩治,思衡守礼,来韩家道别,你们何苦阴阳怪气、说话拿捏?简直岂有此理!”
若是平时,韩治父子还真畏惧齐国的公主身份。
可此刻他们料定王霖不会有好下场,倒台就在顷刻间,自然态度就硬了几分。
韩治拱手强笑:“叔父,殿下,我父子何曾阴阳怪气?再说王少师不过韩家的孙女婿,也就是晚辈,还要让小侄怎么做呢?对他卑躬屈膝么?”
“韩治,你……甚好!”齐国气得眯起了眼睛。
她没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韩治竟然敢跟她就弃我而去。”
“本宫其实心如明镜,父皇故意设计撺掇我与王霖反目,甚至不惜调离张太尉来激怒我……所以,本宫与王霖注定只能敌对,而且此刻我表现得越加激烈,父皇就越放心,不然……”
赵桓叹息:“传我的口谕,东宫封闭,本宫要静养一段时日,不见外客了。”
马志远深望赵桓一眼,心头却是如释重负。
他总觉得这两日的赵桓表现得太过轻狂暴躁,原本赵桓不该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来,他与王霖反目的剧情,多半也有些演戏的成分。
但……马志远心中叹息,无论如何,太子少师王霖,已经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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