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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纪云蘅的心难不成... 只有春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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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蘅很少倾诉。

大多时候是因为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

在小时候她被欺负,受冻挨饿,活得辛苦,自然是满腹委屈。

可是母亲逝去,唯一对她好的苏漪也根本无法插足纪家的事。

年幼的纪云蘅抱着苏漪的脖子哭诉那些不好,苏漪听后就上纪家闹,最后的结局也只是被抓进衙门,吃了几日的苦头砸了很多银钱才放出来。

苏漪对这些无能为力,只能年复一年地往纪家送银子,只以此期盼纪云蘅能过得好一些。

随着纪云蘅渐渐长大,她逐渐明白这些都是无用的。

就像她的哭诉改变不了自己的现状,还会让苏姨母徒增烦恼,白白浪费银子。

纪云蘅渐渐学会沉默,学会自己舔舐伤口,无人倾诉,于是眼泪就成了唯一的宣泄。

她方才听许君赫说起过去时,思绪乱成一团。

想起曾经意气风发的外祖父含冤而死,想起千娇万宠的娘亲郁郁而终,想起那些被掩埋的真相,那被无辜害死的太子,纪云蘅只觉得心痛,所以眼泪就顺着落下来。

但许君赫嘴里的笑话半真半假,他的指腹落在纪云蘅的脸上,不知是接住了泪珠还是点在她眼角的那颗痣上,总之力道是极轻的。

他会少见地露出那么一丝温柔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除却浮于表面的笑以外,还沉淀着许许多多别的情绪。

“不准再哭了。”他如此要求纪云蘅,只是语气并不强硬,更像是打着商量一样,“眼泪才是最无用的,知道吗?”

纪云蘅是没想明白眼泪需要有什么用处,但她忽然想到,她似乎没有在许君赫的眼中看见过泪水。

不管是他身上负伤,狼狈地坐在那个小木屋里,还是宫人传报殷琅的后事,亦或是他瞎了的那些日子里磕着碰着,他都从未流过一滴泪。

从前只听别人说谁的骨头硬,谁的骨头软。

纪云蘅似懂非懂,认为所有人的骨头都是相同的,没有软硬之分。

而今看着站在面前的许君赫,她才意识到,原来骨头真的会分软硬。

许君赫就有一身的硬骨头,那些攻击打在他身上会让他痛,却无法折断他的骨。

“日后你只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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