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滚烫的茶水将许君赫的手烫出了几个水泡,回去之后就让医师给挑破上了药,半个月的时间,结的痂早就掉了。
他微微低头看着纪云蘅,已经完好的手掌又炙热起来。
纪云蘅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坦诚,她的眼睛里总是清澈的,一览无余。
即使那日在马车上他们不欢而散,此后十来天都没有来往,但再次见面她仍然是能像以前那样靠过来,将柔软的一面朝向许君赫。
在分别的日子里,许君赫过得也并不舒心。
他极少有安然的睡眠,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从早到晚地施加压力,白日里也总是走神。
只要想起那日红着眼睛离开的纪云蘅,他就觉得呼吸有些不顺,心中盘旋着躁意难以驱逐,将他的心绪搅得一塌糊涂。
他很不满,并且在一个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中,在频频想起纪云蘅的失神中,隐隐察觉到这股不满是从何而来。
许君赫觉得那天他不该生气,因为纪云蘅一直都是这样的性格,如果是怒其不争他也该跟纪云蘅好好说才是,她并不是固执的人,更何况她一直都很听他的话。
可无名的怒火焚烧了他的理智,他在那时无法平静下来思考任何问题,完全被冲动占领。
施英在临走时曾对他说:“小殿下,莫要对纪姑娘生气,她是个不怎么聪明的孩子,你这样会吓到她。”
许君赫沉默没应。
他就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缘莫强求,倘若纪姑娘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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