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祁连头皮一炸,血气上涌,急忙弯腰压低身架,弓步提膝,在座椅的遮挡下朝着黑衣杀手俯身冲去。
趁着杀手丢失目标,调整枪口的时机,祁连已经冲到杀手身前,单手拖住对方持枪的手腕,猛地向上推去。
“砰!”
一声枪鸣,被乘客们的尖叫裹挟着响彻车厢,一发子弹贯入胶合板搭造的车顶,凛凛寒风伴着晚冬的飘雪从洞孔贯入车厢。
先前温雅的人群,以祁连二人为中心,脱缰般冲四周涌去。
眼见一发未中,杀手一手绷直呈刀,厉风骤雨般砸向祁连面部,同时脚尖阴狠地上挑,目标直指祁连的裤裆。
“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盖过了整个车厢,杀手毒辣的撩阴一脚被祁连朝地一记劈山炮擂在小腿,登时骨断筋折。
“TNND,玩阴的是吧!”
祁连让过杀手的手刀,如同流星一般,掸手、插掌、穿心炮、抹眉横,祁家一百零八散手的路数变着花样轰砸在杀手身上。
结实挨了几下狠的,杀手一口污血涌出,喷向祁连双目,趁着祁连收手遮掩,转身朝车后跑去。
“傅义德,你特么坑我!”
他本来拿钱办事,可没想到茬子这么硬,腰里别着火还差点把命折在这。
没等跑出几步,祁连追上,一记飞脚踹在他的腰间,将他整个人蹬得朝前直飞出去,一头撞在侧面车厢上。
还未回神,祁连已经站到他的身后,抓住头发朝着窗户撞去。
啪嚓一声,玻璃碎裂,车外的寒风如刀子般刮在他的脸上。
刚被吹得清醒过来,却意识到他整个脑袋都挂在窗外,柔软的脖颈下正是锋利的玻璃茬子,杀手瞬间涕泗横流。
“别杀我,我都说,是他娘的傅义德要杀你,他说不能让你去帮吉万川打擂,你饶我一…噗呲”
祁连没等他说完,直接压着他的头朝下面猛地按去。
一道长长的血痕随着列车奔行喷溅在铁轨旁的雪地上,如同骤放的冬梅。
整个车厢的乘客早已跑空,祁连秉持着以前玩游戏摸尸的好习惯,却只从无头尸体衣袋中摸出半包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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