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心换了装束,慕容熙替她带上得来的一包草药,就去了常安坊,寻李墨白。
桂夫人的药,就是寻常的治疗风寒的草药,一点问题没有。根据下人们之前描述的症状,这药也是对症的。
弄明白之后,已是天色擦黑。
两人起身往回走去,及至永乐坊,慕容熙突然单手揽过张问心的腰身,闪身躲进一处凹陷的墙角。
“怎么了?”
张问心背靠砖墙,困在慕容熙手臂围成的狭窄空间,探着脑袋向外张望,被慕容熙一把按了回去,做出手势让她禁声。
半明半晦的天光里,只见一道人影步履匆匆,急奔而过。走到一条巷子口,这人忽然停下脚步。
跟踪盯梢方面的经验,张问心自是不缺,下意识就缩了缩脑袋。
那人瞻前顾后一番,发现并无异常,才埋头走了进去。
再度试探着望去,这人就已不见踪迹。
张问心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道:“是二叔?他怎么会来永乐坊?”
慕容熙略微后退一步,转身放开张问心:“我也不知道。”
这种沾点闲言碎语的事,问他就是问错人了。张问心也明白自己所问非人,不再打听,悄悄的摸到巷子口,往里探了一眼。
巷子挺窄,里面住着三户人家,家家都已是大门紧闭。
不同的是,其中两家的门框上悬挂着彩绸,另一家的门框上却没有这些。再一细看,虽则没有彩绸,但门头的一根木楔上,还留有丝丝缕缕的彩线,风吹雨打的都失了颜色。
常安永乐两坊毗邻,张问心只看了这一眼,就了然了其中关窍。
永乐坊中不止歌馆林立,暗中做些皮壳生意的也不在少数。这门上悬挂彩绸,便是其中的风俗,也是招牌。
毫无疑问,这巷子里住的,都曾是这种人家。至于为何这家大门上的彩绸下架已久……
正思量着,就见又一年轻后生进了巷子,抬手摘了其中一家大门上的彩绸,推门走了进去。
慕容熙本来是毫无此类经验的,看到这里,也就稍稍有些明白了,凑到张问心跟前,小声说道:“二叔他……正是走进了这家的大门?”
“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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