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发受制于人,退无可退。眼瞅着再沉默下去,就会被扣上一顶杀人越货的帽子,就赶紧争辩起来:“张大人,那火是后半夜起的,可是小的昨晚,前半夜就出了门了,委实……跟小的没有半文钱关系啊……”
“哦?可是府里的下人却说,昨晚该当你值夜打更才对。如何前半夜,就擅离职守,离府而去?”
张问心将褡裢掂量一番,从中摸出一块整整齐齐的银锭子,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做杂役,如何得来这么多银子?既有这么多银子,又如何会跑去给人做杂役?莫非……是你居心叵测,混进侍郎府,一开始就是为了图谋不轨?”
“冤枉啊!”
若非被人架着,阿发恨不得一个头磕到地上:“张大人,小人在侍郎府,一直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这银子……这银子实在是……是夫人赏赐给小人的啊!”
张问心将银子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玩得不亦乐乎:“婶娘赏你的?为什么?”
阿发愁眉苦脸的犯了难:“这……这个……这小人也不晓得啊!夫人她只说……让小的连夜就走,回老家买上几亩田地,再娶上一房媳妇儿,好好孝敬家中老母……夫人大发慈悲,小的感恩戴德尚来不及,哪里还敢多问什么……”
阿发的样子不像说谎,张问心又细问道:“这里有一百六十五两,婶娘她一共赏了你多少?几时赏的?当时都有何人在场?”
“是昨晚不到二更之时赏的,但夫人并不曾亲手赏给小人,是……是丁婆,丁婆代夫人赏下的,让小的连夜从后门走……”
阿发又是心痛,又是后悔,补充道:“夫人足足赏下了二百两纹银。可是昨夜为时已晚,无法出城,小的便在……在春风楼,花了三……三十两,今天遇见他……又给了五两,所以,只剩下了这一百六十五两……”
张问心稍一盘算,立刻就大概得知,三十两在春风楼之类的地方,能换来何种姿色的陪侍。不禁一声叹息,心道这阿发还真是孝顺,两脚都迈进天上温柔乡,人间销金窟了,都没舍得对自己好点儿。
摇摇头收回心神,又打听起来:“丁婆是哪个?”
阿发道:“就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仆妇,在府里做了十几年了,也是莹小姐幼时的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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