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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录:人心危 笛上春行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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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此处,犀存刚扬起的唇角又耷拉下去,目光沉重,有些茫然地也抬头看看天。

随后她又忐忑地将视线投向张继先惯常严肃的眉眼。

“最近的日子着实不平静,从她救回那个鞑人开始,找经书的人也寻来了!”她苦笑。

她顿了下,小心翼翼试探道,“看来先生的考验我们终究还是逃不过!大师兄,你看能不能写封信,让先生提前将此事揭过?”

张继先没有动,沉默片刻才沉声道:“若是她连这样的考验都完不成,她也不是她了,以后如何堪当重任?”

犀存闻言微怔,心里不自禁幽幽一叹:大师兄还是对小相公一如既往的严厉!

在山中修行时,乌有先生对所有宗内的门内子弟跟门外子弟都是一视同仁教诲。

宗内真正入了门的弟子也就仅有四位,分别是大师兄张继先、二师兄陈流、以及最小的师妹赵重幻,而三师兄则英年早逝,余下诸人都是门外弟子。

门外弟子皆为布衣,并不需要道袍加身,道法修习也是择要习之,以养心见性为主。日常更多是耕读农作,修习一些强身健体的武艺罢了。

犀存自己便是门外弟子,因为是宗内为数不多的女弟子,且武艺练得还算不错,所以最后才跟着赵重幻出门历练的。

乌有先生生性豁达旷意,教武艺往往只教一两遍,余下的便都由大师兄张继先来督促教导。

张继先本就是板正到一丝不苟的人,督导时自然更是极为严厉认真,毫无懈怠。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要不是山中农忙时分,所有人都需要回宗门练武,每每众弟子都会老老实实被大师兄虐到天昏地暗、怀疑人生,虐到绝不敢多置一词。

虽然人人声讨大师兄“暴政”,但也都是背地里暗戳戳的,众人中惟有一人艺高人胆大,不怕死地敢常常去捻大师兄的“虎须”。

他们就见证了若干回,小相公赵重幻研制出各种痒痒粉、偷挖了各种陷阱,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将大师兄给坑进去。

可惜的是,大师兄此人委实过于机警敏锐,居然一次也没上过当。

最后的结局,自然是赵重幻受到大师兄更变态地操练,被罚到练武累得爬不起来都不是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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