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走上来,轻轻地拍拍那“哑巴药侍”的肩头。
那人正双眼通红呆呆地望着杨仪,哪里是什么药侍,正是薛放无疑。
江公公对他使了个眼色,薛放把手中的药膏放下,随他出外。
“十七爷,”江太监把声音压到极低,道:“您还是别在这里了。”
方才看着杨仪身上被艾炙烫出来的疤痕跟水泡,薛放感觉那艾炙好像也放在自己的心上,滋滋作响。
又听杨仪那句话,俨然诛心。
有什么比这更难过的,亲眼看到她的凋零颓靡,被药石折磨,受不尽的苦痛……无怪小公爷竟会说那种话。
江公公也是好意,他怕薛放也受不了这种情形。
他好歹是宫内出身的人,有些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见的多,自诩心硬如铁。
但伺候着杨仪,望着这样举世难得之人竟仿佛琉璃易碎,拼命伸出手去小心捧着都避无可避,眼见她将要破碎、无法挽回,这种仿佛凌迟般的感觉时不时叫他心里发颤,无法忍受。
更何况是薛放。
江公公望着薛放,挤出一点笑:“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照看永安侯的……竭尽全力,绝不会疏忽分毫。”
薛放呵了声,然后他道:“江大哥,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说了这句,又要进内。
江公公拦住他:“十七……”
薛放道:“我照看她,是天经地义的……何况当初我两次生死攸关
本章未完,点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