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钱!一天天就知道要钱!老子白天教书,黑里去河边挑大粪!还是喂不活这一大家子嘴!”
满面通红的中年男子蹲在门槛前,端着一个搪瓷碗,仰头抬手,最后一滴酒便落在他喉中。他抹了一把嘴角,继续抱怨道:
“大妮结婚要嫁妆,二妮马上要中考,三个小子长得比树抽条还快!我愁得恨不得把头发薅光!”
吴筠鹤远远地站在大门外,从门缝里窥视院子里的情景。
中年男子长得好似姥爷,但银白的头发全然转黑,刀刻般的皱纹也被抹平,看着年轻了许多。
一个老汉拄着拐杖走过来,立在男子身侧,将拐杖夹在腋下。
他摸出旱烟锅,打火点燃,吸了一口,而后将烟嘴插到姥爷口中,叹道:
“儿啊!但得五湖明月在,何愁无处挂金钩?”
吴筠鹤屏住呼吸。
这老汉的面容她太熟悉了,白眉长须,目光矍铄,常年挂在客厅的香案上,面前摆着几碟瓜果。
这不是……在她出生前就死去的太姥爷吗?
紧接着,裹着绿头巾的妇女从屋里走出来,一把抢过男子手里的烟袋,嚷道:
“恁爷俩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家里就能宽裕不少!”
是年轻版的姥姥!
果然是在做梦吧。
吴筠鹤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情景,不敢上前,生怕打破这幻梦。
“别管老子的事,你一分钱不挣,哪明白我的苦?”姥爷夺回烟袋,吸了一口,浓烟从鼻孔喷出。
“我就松闲?拉扯五个孩子不说,还得割麦种地,喂猪放羊,伺候恁爷俩……”
“这么多屁话,你就是这样伺候我的?”
姥爷狠狠啐了一口,站起身来,似是怒极了,两眼要喷出火来。
他拎起倒在地上的高粱扫帚,砸到女人的脊背上。
姥姥痛叫一声,转身就跑。
姥爷双颊通红,已然是喝醉了,拽下身上皲裂的皮带,啪啪挥动在空中,踉跄地追了上去,边追边骂:
“你奶奶个腿!抽烟喝酒都要哔哔赖赖,不抽点烟那还算啥男人?”
“别打了,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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