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议的什么亲我就当不知道,”大理寺卿嗐了一声,“可他现在可身在刑部啊。”
“他手上管着刑部狱不说,还拿捏着诉讼!”大理寺卿道,“圣人没开口叫三司会审,我大理寺的案子敢叫刑部的人干涉吗?”
他摆弄着手指头,“御史台、刑部,还有我大理寺,平时联络得是不少,但哪怕我和御史大夫下朝的时候在一起放了个屁都得叫人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得清清楚楚——京城的案子哪个小咓?殿下您今儿带着那位往我这走了一遭,您以为就没人看见吗?”
“就算往小了说,我也是渎职,”他道,“往大了说,那我俩就是结党营私、意图不轨!”
“行了行了行了,”广平王被他念得脑仁疼,只想赶紧让他闭嘴。
“我错了还不行吗?赵公、本王错了!”李俶大声道。
“殿下怎么错了,”大理寺卿眼看就要下跪,“是老臣错了、老臣错了……”
郑煜抬头,看了看仍乌云密布的天色。
手掌向上,就能接到几片晶莹的雪。
他挥了挥肩膀上的雪,正了正李俶帮他捡回来的冠。
严寒叫他恢复了些理智。
他这样像个疯狗一样四处撕咬根本不能让李舒的境遇转好半分。
他还不能疯,他还要做事。
他提起袍角就踏进了屋子。
两个相互搀扶的人闻声都愣住了。
“赵公,”他深揖,“子熙今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大理寺卿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贸然来访,是子熙唐突,给赵公惹麻烦了。”
广平王也眨了眨眼。
这不多啊……刚才在路上那疯子呢?
“子熙有刑部要职在身,不该前来,”他说着竟然跪下,“能否恳请赵公通融一二,让广平王到狱中探看。”
一句话说得平静,可大理寺卿怎么听怎么像是句威胁。
他瞄了一眼在一旁不耐烦的广平王。
须知这位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人家一个堂堂亲王,要是真惹急了,自己也没好下场!
“那……那我……”大理寺卿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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